不达眼底，瘆人的很。
站在他身后的助理是感受最明显的，就像是站在寒冬的暴风圈，两股战战。
好不容易挨到会议结束，所有人都一溜烟跑了，只剩下助理想跑也跑不了，就听到唐莫辞吩咐：“去开车，回G城。”
“可是这边还有几个项目……”
唐莫辞冷冷的扫了助理一眼，助理一哆嗦，当即改口：“好的，我这就去。”
＊＊
斗转星移，东方日出。
竹言奚望着面前的摩登大楼，紧了紧手上的笔记本手提包，拉了拉衣服下摆，还是踩着高跟鞋朝电梯走去。
哒哒的高跟鞋声，清脆而富有节奏，她化着淡妆，姿容清丽，精神抖擞，丝毫看不出羸弱的气色。
“主编早。”
“早。”
“主编早。”
“早。”
清一色的招呼声，竹言奚一一回复，嘴角挂着淡淡笑意，利落的视线在每个人身上扫过，神态自若，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。
待她进去后，茶水间便有人交头接耳，小声道：“哎，你们说找了这么多天，主编到底找到那个泄密者没有啊。”
“是啊，但是你看她，好像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样子，不知道她在怀疑谁。”
“反正不是我，也没什么好怕的。”
“可一直没有找出这个人，我心里怕怕的，跟这样的背叛者在一起工作，谁知道有没有下一次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
“哎，Rainy，你干什么呢，你的水满出来了！”
Rainy回过神，见自己的杯子水已经洒了出来，连忙关了水：“谢谢啊。”
“Raniy，你和主编的关系最近了，她最信任的人就是你，你有什么内幕消息没有。”有人冲着Rainy眨眨眼，试图从她这里探取一点消息。
Rainy握紧了手上的水杯，不太自然的笑了一下：“我也不知道啊。”
这时候，有人在茶水间门口提醒：“Rainy，主编叫你去办公室呢。”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Rainy身体一怔，敛了敛眸，朝竹言奚办公室而去。
抬手敲了敲门，就听到竹言奚的声音从里面传来：“进。”
“来了。”竹言奚坐在办公桌后面，脱了外套，穿着衬衣和一步窄裙，轻笑了一下：“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，请你帮我注意下外面的同事有什么异常的，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？”
Rainy微抿着唇，抬头看着竹言奚，张了张嘴却有些欲言又止。
“没关系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，这些话只有我们两人知道，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。”竹言奚坐在那儿，神情平和，Rainy望着她，似是迟疑了很久，最后却只有三个字，“对不起。”
竹言奚莞尔：“对不起什么，是没有找到可疑的人吗？”
“不是，主编，”Rainy望着竹言奚，像是下了很大决心，从身后拿出一封辞职信放在竹言奚办公桌上，“对不起，主编。”
竹言奚挑眉：“这是什么意思。?”
“对不起，主编，其实那个人，是我，但我不是故意的！”Rainy紧咬着下唇，内心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，最后眼一闭，便对竹言奚脱口而出，“但请你相信我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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