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将要被打回原形,重新恢复成拔毛的山鸡,她就忍不住仰天大笑。
不曾想,自己一进门,却瞧见了满地乱丢的纸团。
嘲讽的话哽在喉咙里,好奇心占据上风。
白贞控制不住自己的手,捡起废稿,然而,刚看了个开头,她就惊骇地瞪大眼,整个如遭雷劈,身体觳觫发颤。
“你乱讲!”
白贞气急败坏,狠狠把废稿拍在渠月面前的桌案上,掌心与木质桌面发出剧烈的撞击声,因为愤怒而瞪得眼眶通红,“我的扶苏哥哥才没有痴缠你,他根本不喜欢你,更不会带你回京!”
“别说你跟赵氏余孽不清不楚,就算你是清白人家的姑娘,我都瞧不上你!”
“品行低劣,轻狂放荡,不分尊卑,恣意妄为,水性杨花……我就没见过想你一样令人讨厌的!”
“而我的扶苏哥哥,光风霁月,风雅无双,值得这世上最好的女子!”
“奉劝你一句,赶紧死心吧!”
……
……
她还说了什么,渠月没听清。
只是白贞怒不可遏的模样,让渠月醍醐灌顶,瞬间来了灵感!
她果断抛弃繁琐啰嗦的叙事,将前因后果悉数删去,只留下一句仓促的诀别诗。
大概内容是,与你生儿育女,携手一生,乃是我生平夙愿,然而造化弄人,今生已经不能再重逢,惟愿来生化作一阵清风,萦绕君身,再续前缘。
渠月没有接受过系统良好的教育,所谓的诗,欠缺文采,就连韵脚都压不住,只因为是绝笔,诗文上下不由带上了几分杜鹃啼血的哀伤和难以言说的沉痛。
单凭纯粹真挚的感情感人肺腑。
渠月从头到尾又欣赏了一番,觉得透过自己那潦草慌乱的字迹,都能看得出自己此时是多么无助无辜,而白扶苏是如何咄咄逼人。
而比自己更聪明的二师兄,只会看出来的更多。
于是,她终于心满意足的笑了。
召来信鸽,将这封信给张渠义送过去。
至此,他收不收得到,都已经不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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