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把闻常奕唤醒了，让他也吃点苦，不然心里不平衡。”
王思方目光流转，笑道，“刚才那些大义凛然的话，听的我都要当真了。”
石云瑾不由笑道，“那都是忽悠闻常奕的。”
王思方停顿了一瞬，轻声道，“看得出，你对闻常奕很好。”
石云瑾笑着说了一句是吗，想了想，解释道，“也许是因为闻天音吧。”
“我杀孔近东时，就是她替我缠着孔近东的，孔近东虽然只是炼虚中期，却是出了名的天骄，实际战力估计连普通炼虚后期都不如。”
石云瑾陷入了沉思，许久后才道，“那个时候我刚出南域，只能找她，而她只有炼虚初期，更不是什么天骄，但她什么都没说就跟我去了，去之前安排了后事。”
“我时刻记得她被孔近东一枪刺穿，却依旧挡在我身前的画面。从哪以后，我就觉得，除非我死了，不然永远也还不清欠她的。”
王思方看着石云瑾，轻声说道，“她是你亲姑妈，你不要有这么大的心理负担。”
石云瑾转头，目光注视着王思方的眼睛，柔声道，“如果不是呢？”
王思方半天没反应过来，什么叫如果不是呢？什么不是？闻天音不是？
如果真不是，那眼前之人不是闻云相？
石云瑾无奈道，“我没有小时候的记忆，我只模糊记得自己小时候是个讨饭的孤儿，有一天遇到了闻天心，他收养了我，给我起名叫我闻云相。”
“我到底是不是闻天心带到南域的那个孩子，只有闻天心知道，可他已经死了。”
王思方直视着石云瑾，心中砰砰直跳，她没有想到，如此重要的隐秘，石云瑾竟然毫不在意的告诉了她。
“闻天音知道这事吗？”
“知道！”
石云瑾点了点，道，“我亲口告诉她的，所以我才觉得欠她的太多。”
王思方安慰他道，“既然闻天音知道，她还愿意这样待你，那说明无论你是不是那个孩子，她都把你当做亲人。”
石云瑾胡乱应了一声。
“这也是你游离在闻家之外的原因吧。”
石云瑾揉了揉脸，“不全是，但是至少是最主要的原因。”
“此外，我觉得我这样的人，随时会给身边的人带去厄运，所以还是不靠近他们的好。”
王思方见石云瑾兴致不高，调侃道，“这可不像你直爽的性格，是因为日出日落不好看了吗。”
石云瑾听了哈哈大笑，“我可是要成为天尊，牵着仙女的手看遍世间美景的男人。”
王思方不由的轻笑，忽而神色黯然道，“那个时候，你或许已经不记得曾跟你一起看过日出的人了。”
“你的天赋太高，势必会把同辈远远甩在身后，我们注定跟不上你的步伐，当你站在群山之巅，我们只能在山脚下，以苍老容颜仰望如星空一样灿烂的你。”
石云瑾猛然回头，痴痴的望着表情复杂的王思方。
“我跟你说个事吧。”
王思方点了点头，示意自己会用心听。
“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哪位前辈吗，他算是我的教导者，其实他只是给我指明了方向，但日常从不教导我具体修行。”
在王思方的疑惑中，石云瑾继续往下讲，“因为他嫌弃我太笨，觉得我不适合修行，觉得教我会把自己气死。他始终觉得我是他遇到最蠢的人。”
王思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，瞪大眼睛，嘴巴张开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，石云瑾没有天赋？这怎么可能，这才短短几日，连续两次顿悟，修为更是突破到了窥天后期巅峰，这样的天赋居然被当成蠢货？
石云瑾看到王思方的神情，急忙解释，“两次顿悟，第一次是因为那酒，我从未喝过，引起了以前的经历，你看到的第二次，是功法的原因，不是顿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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