！”
楚裙沉默了片刻：“的确是我那大姨母的作风。”
东皇不杀东皇婕，有两个原因，其一，或是真的舍不得，其二却是自己两个女儿性命相连！
东皇婕若死，东皇瑜也会跟着死！
前者死不足惜，但后者……
东皇瑜深知此事若是挑明，将会有千千万人阻拦她与东皇婕同归于尽，所以这么多年，隐忍不发。
她身上扛了太多担子，缠绕了太多束缚！
“这件事她应该不会主动承认，奴爷爷你是怎么知晓的？”
阿古奴面色更加忧愁，那日他听闻真相后，也是惶恐难安，心里生出许多猜测，恰好东皇回归了。
“陛下昏迷前与阿瑜起了争执，他本就魂魄残缺意识不强，我便趁机套了下话。”
虽然东皇回答的颠三倒四，但不妨碍阿古奴从中推测出真相。
“当年东皇婕被门中那些怪物蛊惑，要将应龙夫人的尸骨献祭，阿瑜不得已将亡母失身挫骨扬灰，本就因此生了心魔。”
“她……她也与荒神门中那些家伙做了交换……”
阿古奴重重叹气，眼中满是痛苦：“她将东皇婕献给了那些家伙。”
楚裙和楚晏温皆是一愣。
东皇瑜对自己这妹妹深恶痛绝到了极点，东皇婕不是想入荒神门吗？那她便满足她，她答应了那些怪物的请求，将这个大逆不道的妹妹送入怪物嘴中！
她以自己的命为筹码，她要打碎东皇婕的痴人说梦，再将这些怪物与东皇婕一同覆灭！
“走错一步，必将万劫不复啊……”
阿古奴摇头道：“东皇婕死不足惜，可她若真的成功被献祭进了荒神门，那阿瑜将被恶欲缠身，迟早变得如同帝俊那般！”
楚裙声音一沉：“以大姨母的聪明才智，肯定能猜到结果，她选择献祭东皇婕时，应该就是打着鱼死网破的想法吧。”
阿古奴点头。
东皇瑜置生死于度外，只想除了东皇婕这不孝女以及门中那些窥伺的怪物。
而东皇却不忍自己的女儿就此万劫不复。
父女之间的对赌从那时便开始了……
东皇下令不让两个女儿靠近皇山，分魂镇压她们身上的恶语，都只是为了保全她们，或者说……
保全东皇瑜。
分出的魂是保护，也是枷锁，阻拦着东皇瑜亲手杀死东皇婕。
父爱如山。
东皇付出一切，都只是为了保全所爱之人。
而东皇瑜机关算尽，不惜同归于尽，又何尝不是为了放自己父亲自由！
“有一点我不明白……”楚晏温忽然道：“以大姨母的能力，当年应该能直接斩杀东皇婕，为何非要舍近求远，将东皇婕献出后，再同归于尽？”
这也是楚裙不明白的。
女人冰冷的声音从后传来：“因为从东皇婕选择献出母神尸骨的那一刻起，她就与荒神门里那些怪物的命数纠缠在了一起。”
“要彻底斩杀掉她，唯有以身入局。”
东皇瑜，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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