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被他察觉了些什么。他绝对不会多管闲事，也不会开口相劝任何人。
与他说的那番话一般，万事同他无关，不看，不听，不念，不说。
既然如此，他又为何会出现在此？
“你还是一点都没变，无论是不满时的模样，还是不安时的模样。甚至连待客，都和从前一模一样。”
从房梁上越下，江暮夜似笑非笑想看着周纤巧。接过她递过来的茶后，脆直接倒扣在桌上。
热茶浇桌面，倒是有了当年他们刚见面时的样子了：“我记得，我刚被先皇召进宫的时候，觉得她害我。所以即便她亲手送过了茶，都被我这般倒扣在桌上。”
“本宫不过是一个贤妃，你是陛下最信任的暗卫。就算是将杯子倒扣在桌上，都无伤大雅。”
被江暮夜的动作弄得一愣，周纤巧故作淡然的重新拿过了茶杯放回了盏中。
又重新拿过了一个净的茶杯，倒了杯茶，递给了江暮夜：“江大人，请喝茶。”
“江公子，朕很欣赏你的能力。若是你愿意相助，便接下这杯茶。若是不愿意也无碍，朕会等到你愿意的那一天。”
那人递过来的茶杯近在咫尺，江暮夜却并没有去接。看到周纤巧面上毫无表情，倒是让他想到了自己同赵央安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了。
同样的话语，不过换了称谓，换了地方，更是换了身份。
对于赵央安的知遇之恩，江暮夜一直牢记于心。所以才会在那人驾崩之后，继续扶持新王。
无非就是因为赵舟炎是当时周纤巧最护着的人，就算周纤巧是因他而死。江暮夜都觉得，周纤巧会愿意看到自己帮人坐稳那个位置。
想到这里，江暮夜叹了口气后跪了下来。任由那拿着茶杯的手悬在空中，如何都不愿意去接了。
“当初，属下接了你这一杯茶，便困在这个和深宫中，直至今日。主子觉得，久别重逢后的茶，属下还敢接吗？”
“你是怎么知的？”事情到了，现在已经瞒不住了。周纤巧无奈的笑着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，将江暮夜扶起。
人死复生，多么荒唐的一件事情。可即便荒唐至极，江暮夜都能够将她认出来，可谓用情至深。
“行为举止。”江暮夜轻声：“皇上曾让我查过您，你应该知属下的本事。”
“为什么还愿意继续留在这？我来这之后发现，曾经的那些旧部早已不知所措。你怪我将你死死困在这深宫之中，那你为何不走？”
把玩着手中的茶杯，新茶烫手，将周纤巧的手烫的通红。痛是自然的，可她却并未松手。
她面上的笑容极其的苦涩，甚至有些不知该怎么面对江暮夜才好。
江暮夜这般聪明，二是早就猜到了曾经周纤巧的心思。所以说，和聪明人合作是有代价的。
在不知不觉之中，你的心思早已被人扒了个光。可偏偏你还强忍着不表露出来，让人平白的看了笑话去。
想到这里，周纤巧无奈一笑后，放下了茶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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