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六章 未察尘缘起(1)_夜阑京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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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伤了他。她见书桌的托盘里有这把剪刀,便想修短指甲,刚剪了小指,他便醒了。倒是及时。

  “船开了,”她为他宽心,“你四姐姐和外甥顺利登了船。还有他们。”

  谢骛清微微点头。

  “我们吃了午饭再走?”她想拿餐单。

  “有人在利顺德等着,”他整夜未开口,话音发涩,“不能多留。”

  “有事要办吗?”她更内疚了,“等我叫茂叔准备车。”

  她穿着拖鞋,穿过窄窄的一束金光,开门而去。

  凌晨在租界口,副官带给茂叔一套干净衣裳。谢骛清在洗手间换上,再不见颓废的样子。同样带回的那张通行证上被中文标注过,已走四人,确实是严丝合缝对照人数来的。

  车过租界口,被法国兵拦下,人出去,车子被里里外外翻查,连装维修工具的木匣子都被打开,修理工具要被挨个摸过,登记在册。她看在眼里,庆幸这回有谢骛清出手相助。

  回到利顺德,久候多时的军官迎上来,在谢骛清身边说:“在泰晤士厅。”

  她猜是等他的人。

  “我上去了。”何未说。

  他没回答,直接指舞厅门口,引她看。何未这才见到泰晤士厅门口的竟是白谨行。

  白谨行欣慰笑着,看两个归来的人,不急不缓走到他们跟前,同谢骛清玩笑说:“你我是该打一架,还是去外头用枪分个胜负。”

  谢骛清也是笑,倦意浓,自然惜字如金:“完璧归赵,记账上。”

  他吊着伤臂,对何未微颔首告辞,走向电梯。服务员为他拉开铁栅栏,将电梯按下“2”,哗啦一声,关上。

  电梯上升的机械声,淹没在了舞厅飘出来的探戈舞曲里。

  “他昨晚通知我,”白谨行说,“我赶不及过来,怕耽误你的事,他便冒险先去了。”

  她“嗯”了声,轻声问:“你什么时候到的?”

  白谨行答:“昨夜,三点多。”

  “一直没睡?”

  “你们不回来,我如何睡得下。无法在租界口等,太显眼了不好,只能安排照应的人乔装在外面等。”

  白谨行知她整夜未睡,让她先回房休息,等午饭再见。

  何未回房间,莲房已在浴缸里放满水。

  何未躺到热水里,被暖意包裹住,却分神地想,他的身体是否大好了?

  莲房说到今晨,谢二小姐据说到了码头,没露面,见船开便来饭店,为谢骛清换了二楼最大的套房。那房间她曾住过一回,是饭店最奢华的一间,有个会议室。

  “他们家,几个姐姐倒真是疼弟弟。”莲房评价。

  她左手捧水,玩儿着水。

  “他胳膊的伤,有说如何来的吗?”莲房轻声问。

  她停下:“你知道?”

  莲房低声道:“我送他们登船,说谢四小姐极不高兴,我便问了两句。昨夜他见了一位故友,红颜知己。”

  这她晓得。

  “两人因情起了争执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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