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,连排队买票的都没有。
木板制的招牌,上边挂着几个冷森的图案,都很常见,骷髅头连着两根骨头划的十字之类的。
张呈小跑到最前头,压了下头上的棒球帽,笑着和大家说,“稍等下,我带你们进去,不收钱。”
这男生平时在班上属于不声不响的类型,挺憨厚的笑容。
同学们自然无所谓,几个男生之间上去拿肩膀开玩笑地撞撞,“行啊。”“可以啊。”“认识的人开的啊。”
一看就知道大约是家里朋友的熟人店,贝梨打了个哈欠,那边张呈去打电话去了,她自己往售票处走。
没两步,被人拽了下,贝梨低了下头,温凉的手指莹白如玉,天气热的时候贝梨不喜欢和人肢体接触,这个触感却不觉燥热,不讨厌。
莫名其妙的,贝梨抬眼看向拽她的人,一个眼神交换,简昔还未开口,贝梨就明白了意思。
“哦。”她没动弹了。
因为她刚刚的动作,其他同学在身后都在看着她,像是要跟着去买票的意思。
贝梨其实只是个习惯,但她意识到自己一个人就算了,“绑架”似的捎带上一帮子人,那岂不是很是让张呈下不来台。
那边,打电话的男生僵直着身子,眼神紧张到几乎能看出哀求,看着她止步才松了口气。
贝梨无奈耸耸肩,示意身边人松手。
谁知她们这一等,十几分钟就过去了,头顶的云层被不知何处的风吹着飘向了别处,渐渐散了,十点多,太阳从缝隙中显露出来。
“卧槽。”人群逐渐骚动起来,聚到了门口招牌底下躲太阳。
阳光下,不算挺拔的身影转了个身,张呈背对着他们,在检票处垂头打电话,东挪几步西移几脚。
莫名,挺落寞的。
张呈在班里一贯属于可有可无的那类男生,性格普通,跟大家玩也能玩到一块儿,但就是属于老好人那种,动不动就被大家遗忘。
男孩子嘛,心胸得宽广些,别那么敏感,他常这么安慰自己,也确实与人为善。
可同学们勾肩搭背或者笑骂调侃,玩得张扬肆意,那一拨里头,却从来没有他的身影。
这个年纪的男生总是有点儿“小神通”的,要不看起来酷酷拽拽,高年级、同年级都有熟人、兄弟,说话痞痞带点儿脏话,就显得很不羁很帅一样。
又有的篮球玩的花样百出,或者走哪儿能有点儿小特权什么的。
一大群人,只有张呈永远在最外围,跟着看着。
说不羡慕别人是不可能的,但羡慕又怎样呢?他存在感那么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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