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一道身影稳稳落下，只是满脸的费解。
“说吧。”
“我不明白，就算后族菲雪表明了那仙丹的用处，从而伤了圣皇帝的颜面，也不至于狼狈不堪地从御书房里逃窜出来，看那样子像是被打过了一样，反正一双眼都哭红了。”
柔若靠在墙边，悠哉地欣赏着前方的竹林小道，“这有什么好不明白的，药效起了呗。”
啥？
顺便猛地醒悟过来，一脸震惊，“这不可能吧？她献药就算了，还连带着献身了不成？不可能，她不可能做到这地步，这也太疯狂了。”
柔若直起身子，眼里闪过精光，“她当然不可能，只不过我找人把药给换了，那药不是用来服的，是用来闻的。”
找、找人？什么时候的事。
“你去让顺意再多备点热水来，我瞧着这点水不太够的样子。”
顺便怔怔地看着柔若的背影，突然觉得，她和自己主子可能算得上是绝配。
他本以为只是让菲雪马屁拍到马腿上，因为圣皇帝是个极其要面子的人，非常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这个秘密。
却没想到，她的目的是更深层的，直接就把人家姑娘的清白给毁了，这是不是太阴损了？
柔若的唇边不禁扬起一抹冷笑，对付南宫菲雪这种自以为是的恶毒女人，就要全面打击她，让她身心受虐。
这不才开始吗？
“娘子，我已经躺进盆里了，你怎么还不来啊？”
某小祖宗的一声呼唤，愣是将柔若拉回了当下。
在进行后续计划前，她有件即使不想面对，也不得不面对，并且必须由她面对的事，那就是给圣晔洗澡擦身。
“来、来了。”
方才还一脸阴谋阳谋的柔若，有些僵硬地朝里头走去，她可从来没给人洗过澡啊，而且还是已经发育得很是成熟的男人。
她深吸了口气，告诉自己把对方当成一个孩子。
一个孩子而已，这没什么的。
可当她对上他那有条理的身材时，她还是忍不住地吞咽了下口水，脸“唰”的一下就红了起来，怎么都压制不住。
待在浴盆里的圣晔迫不及待地伸手拉了她一把，“给我刷下后面，后面痒。”
柔若半侧着脸，拿起浴巾摸黑似地往盆里挥了挥，浸湿拿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他，就听他轻轻哼了一声，惊得她立刻汗毛竖起，整个人更加紧张了。
“娘子，你怎么了？”
圣晔一双好看得能噬魂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，她只是悄然一瞥，就不敢再看了，彻底低下头专心地给他擦背。
然而，当她看上布在他背上粗细不一的旧伤时，她不由得愣住了。
“你的背怎么回事？上面怎么有伤痕？”
柔若说着，抬手轻轻地按了上去，看样子这很像是鞭伤，不过也不完全是，有些伤痕非常之细。
圣晔摇摇头，“不知道呀，有吗？”
“疼吗？”
柔若有些心疼地看着那些伤痕，总以为他虽是个挂名皇子，但至少日子过得还算好，如今看来，他这日子未必过得比旁人轻松。
想起苍老说的，他身中剧毒，且中毒已深，她对他并不简单这件事，也就释怀了些。
圣晔扭头，恰好看到她盯着自己的旧伤发呆，他能感受到她对自己有一种纯粹的真挚。
水雾萦绕在两人间，显得她美得朦胧。
“你要是亲亲我，我就不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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