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过来。
鹿鸣盯着缓慢流动的水看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，那好像是……血！
全身紧崩，汗毛直竖，瞳孔瞪大。
隔壁间没声了。
鹿鸣颤抖着起身出格间，站在隔壁门前，深吸一口气，缓缓拉开门。
就在这时，一只手伸来，把鹿鸣拉进格间，手上并塞了把刀子。
握着刀子的鹿鸣，被那只手拽的，朝坐在马桶上，嘴里塞着布条，全身还在抽搐的女人刺去。
噗哧！
声音清淅传入耳，惊呆了的鹿鸣，才想起，刚才她坐在格间里，听到的就是刀子刺入人体的声音。
“啊！”
尖叫声响彻天际。
随着众人跑进来的萧弦，推开众人去拉还处于懵愣中的鹿鸣：“鹿鸣，我是萧弦，看着我，看着我。”
满手满脸是血的鹿鸣，眼睫毛颤抖，微微抬眸朝对方望去，醒了。
“萧弦！”
鹿鸣惊叫，手中刀子咣的掉落地，惊醒了她。
看着满是血的双手，鹿鸣尖叫：“我没杀人，不是我杀的。”
萧弦一手搂抱着她，一手拿银针，替坐在马桶上的女人扎针。
那女人张着嘴，急促呼吸，双眸瞪大，眼里全是求生的欲望，她的身体还在颤抖。
无论怎么样，这个女人都不能死。
“啊，杀人了！”
洗手间里被挤爆了，各种后机都在拍摄。
突然，一个男人失声大喊：“这，这不是曹飞燕吗？曹家大小姐曹飞燕？”
曹家，龙城最大的地头蛇。
他们不多管闲事，也不挑事，安静的如个世外高人。
可若是惹了曹家人，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，他们曹家，也能把你给揪出来，毙了。
听说，但凡是龙城人，小至三岁，大至八十岁，可以没听说过钱家，没听过唐家，但一定听说过曹家。
再说句高级点的话，这龙城都是曹家人发展出来的。
没有曹家，也就没有龙城。
至于曹家存在多少年，这就要看龙城存在多少年。
听说死的人是曹家大小姐曹飞燕，众人慌了，惧了，乱了。
“曹家大小姐？天啊，居然把她给杀了，知道曹家在龙城的势力吗？”
“这下，龙城要翻天了。”
“曹家家主曹北斗，那可不是好说话的主，曹飞燕可是他的掌上明珠，别说是杀，碰一下都不行。”
“鹿鸣死定了。”
……
各种各样的话语落入鹿鸣耳中，她全身颤抖，眼泪滚滚而下，死死抓着萧弦，颤音不止：“我没有……我真没有，萧弦，你相信我？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萧弦一边安抚鹿鸣，一边给曹飞燕塞入丹药，在黄金段救治她。
鹿鸣这样扯着他，他真恨不得自己再生出两只手来。
医生匆匆而来，看着满格间的血，饶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他，也不禁双脚一软，差点瘫倒在地。
他扯开萧弦，脱下西装外套，按在曹飞燕的伤口上，冲着看热闹的人大喊：“救护车来了没有……她快撑不住了。”
曹飞燕的身体，猛的一颤，便再也没了抽搐。
瞳孔瞪大，死不暝目。
医生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，满脸惊恐：“死了，死了。曹飞燕死了。”
曹飞燕死了！
这句话就如长了翅膀一样，飞向万司会，飞到所有人耳里。
大大小小的公司，集体石化，目瞪口呆，惊的心狂跳。
天，要变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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