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苍穹目光沉敛,神色无波,语气极为平淡,仿佛并不是在说一件极为严厉之事,而是与旧友寒暄。
“说得好像是我设的局。”
在面对凌苍穹的时候,凌沧海始终有些惊惧,尽管他极力掩饰,心中深处不断翻涌而出的不甘和愤怒,以及掩藏在双瞳深处时时蚀骨的仇恨,仍让他无法在此人面前保持绝对的冷静。
凌苍穹目光回转,落在地上那具脑袋碎裂的尸体上,淡漠道:
“杀人灭口,做得太过明显。”
言罢,他话语顿了顿,又道:
“我给了你太多机会,这将是最后一次。”
他说完,转身离去,凌沧海独留原地,突然愤声狂怒地咆哮,一拳砸断了身旁老树,眼中透出歇斯底里的疯狂:
“凌苍穹,你当初欠我的,我必要你十倍百倍偿还!!!!”
蓦地,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,其声之冷,似传自于九幽黄泉:
“但凡你所重视之人,我都会一个一个毁掉!”
林峰被陈渝带到云谷峰之后在床上一动不动地躺了两日,好在他虽然伤重,却都是皮外伤,陈渝给了他一些极好的灵丹和药膏,两日后他身上的伤大都开始长合,只要不与人动手,好好将养,已无大碍。
又过了五日,林峰记得凌苍穹曾说今日是入内宗的拜师大典,须得到程云峰去与其余几个同入内宗的弟子一道去参加。
他刚从房中出来,便见陈渝在小院中侍弄一株精致的碧兰。
陈渝听见响动,回眸一笑,神情温软:
“怎么不多睡一会儿?你要上哪儿去?”
林峰眨了眨眼,看样子陈渝是不打算去参加拜师大典了。
“师尊,弟子记得今日乃是入内宗的拜师大典举行之日。”
陈渝对林峰恩重,故而林峰对这个拜师大典极为重视,不论陈渝是否在意这样一个外在的形式,他都认为不该因为自己身上这点伤就耽误了这一次的拜师大典。
陈渝听闻林峰此言,起身走到林峰跟前,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,微笑道:
“你伤势未愈,这等走过场的典礼,不去也没关系。”
林峰却不肯因此妥协,他目光中透着一股倔强,直直地看着陈渝,认真道:
“可是师尊,弟子想参加拜师大典,为师尊敬茶。”
陈渝本以为林峰对除了修炼之外的一切事情都不在意,却未曾想,他对待这场拜师大典,却如此认真,哪怕重伤未愈,仍要坚持,只为那一碗敬师茶。
敬茶这等小事并非只能在拜师大典上才能做,但在林峰看来,平日里为师尊敬茶与在大典上敬茶终究是不一样的,拜师大典是一种仪式,仪式之所以会存在,就是因为参加仪式的人心里庄重虔诚,是一种认真的态度,重要不是仪式本身,而是参加仪式的人。
他可以不在乎繁文缛节,可以对凌沧海凌道子等一众长辈狂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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