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。为了不影响陛下与皇太孙之间的祖孙情份，陛下定然为我准备了一个更为精妙的死法。”
“明知要死，竟也不怕？”
“既然插翅都难飞，何不洒脱一点？”
夜帝悄然地看着她，看着她云淡风轻的精致小脸，突然一叹，“以你的本领和善度，当得起大晏的太孙妃，比你三姐强多了。如果非不得已，朕也想留你一命。只惋惜，你野心太重，朕不得不除之……”
沈灵笑，“陛下云云夸赞，着实与有荣焉。”
老皇帝眼睛眯起，一脸沧桑，“不要怪4朕。怪只怪，你不该回归。”
“可我回归了。呵，在伶俐人眼前，无谓说懵懂话。”沈灵唇角撩起，带了一抹淡淡的笑意，“陛下眼睛雪亮，把工作看得很透。是的，我没宁静心。从我回宫开始，就没有宁静心。”
夜帝似是没有想到，她会回覆得如许安然，如许，目光掠过一抹惊奇，沉默了少焉，不知想到什么，突地冷了声音，长悠悠一叹，“你这性质，倒很像你母亲。昔时，朕的两个儿子为了她，闹得兄弟反目，打得头破血流，朝堂亦是纷争四起。祸水乱国，即是云云……”
“那梁妃娘娘长得那样好，可也是祸国朱颜？”沈灵问得极轻，像只是在与家翁叨家常，语气平淡之极。此言一出，夜帝语气软几分，目光望向亭外的水面，像是堕入了渺远的回首。
“她如果有你的脑子，朕早已不容她。”
沈灵笑容隐约一下，似讽似叽，“陛下心肠可真狠，不但对可爱的女人可以狠，对亲生儿子也能够狠。众人都说，父毒不食子，可陛下你，是虎中之虎……”
老皇帝狠狠眯眸，表情很是难看。
沈灵无论他如何，继续道：“白甘儿他从无夺位争储之心，一辈子交战沙场，流血洒汗，为了您的江山帝业，耗尽了一切的心力，可您这个父亲奈何做的？”
夜帝看着她，语气极凉。
“大胆！敢云云责怪朕！”
“摆布都是一个死，我还怕什么？我只是猎奇而已，陛下您如许的人，内心究竟有没有什么情感是可以高出在江山帝业之上的？伉俪之情？父子之情？这些人伦天道，你还剩下几许？”
夜帝悄然看着她，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沈灵凑近少许，唇角极凉，“你晓得白甘儿是如何死的，对过失？”见他不回覆，她幽幽的声音里，更是添了一丝怨毒。
“你连续质疑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，因此，你明知他们谋他性命，你也坐观成败，你看着他们向他发难，看着他死在阴山，你却装着没有瞥见。你的眼睛里惟有你的王朝，你的江山，你可晓得你的儿子这些年，是如何熬过来的？你费尽心血防他的茯百酒，他一清二楚，或是喝下，乃至为了免你质疑，他连亲生母亲都放下了。可你如何待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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