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野孩子!”“我讨厌这种称呼!”“你们别这么叫我了!”
也和那些嘲笑她的女生打架,撕的头破血流。
她挣扎、反抗,大声为自己申辩。
没有人听到,没有人理她。
这样的反抗换来变本加厉的对待——
她成为了异类。
每个人走过都要吐口痰的异类。
她慢慢明白,人性本就如此。
慢慢放弃了挣扎。
后来,她终于离开了那个视她为异类的群体。
本以为到了高中会不一样。
才知道,人性,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,在哪里都一样。
别想试图改变谁,唯一能改变的,只有自己。
她要想从这冰河烈焰般的噩梦醒来,要耗掉半条命。
剔掉所有的黑暗和沉疴,抽掉长进血管里,埋在脊骨深处的血液和骨髓,重新注入全新的血液和骨髓,脱胎换骨。
——
到了二楼,季秋捻掉手指上沾到的白色腻子粉,慢吞吞朝画室走去。
这条商业街开办的培训机构不少,像画室这类的在那个年代还不多,季国祥和其他父母不一样,立志将女儿培养成画家,带着她到处参加比赛,不辞辛苦拜名师。
所幸季秋没有让他失望,先后在多个大赛获得奖项。
只可惜爸爸再也等不到她长大了。
季国祥的去世对季秋无疑是最沉重的打击。她永远记着他临终前的嘱咐:“别放弃画画。”一想起来,眼眶酸涩,却也只能忍着。
大部分人的成熟只在一瞬间,季秋也一样。
后来季秋跟随莫萍回到南烟镇,莫萍找到了当时刚回来的飞哥教季秋学画。飞哥全名谢飞,是这家画室的老板,快四十岁,至今未婚。他是南烟镇本地人,曾在海外留学,后来在大学执教,性格闲散的他受不了教学压力,辞职回老家办了一个画室。平时画画写字,逗猫遛鸟。
今天季秋是来交作业的。
上周飞哥布置了一个作业,叫《空》。季秋苦思冥想一个星期,还是没有灵感。
沉重的书包随着脚下的步伐发出轻微的振动声,空气里飘来一股不太一样的清香味,混在从街上飘荡而来的桂香中,是有别于桂花的那种甜香味,有点像薄荷,细细幽若的一缕。可能是因为桂香太浓郁,而显得这丝香味虽然不浓重,却很独特,也让人敏感。
季秋吸了吸鼻子,又觉得这香味不像是薄荷,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,总觉得莫名好闻,不由多闻了几下。
忽然,她的视线被走廊角落里那只绿色垃圾桶吸引住了。
准确来说,是垃圾桶上面插着的那束花,香味是从那束花飘来的,怎么会有人把一束好好的花扔在这里?
身后传来说话声。
“不喜欢也用不着扔吧。”
她刚要转身。
少年的声音轻淡微凉,隐进深秋的风里,毫无预兆砸进了季秋的耳朵。
“看了碍眼。”
声音不似季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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