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木兰辞》吗?能不能送我?”
“你说这个?”
祝英台看着手中的纸卷,下意识地看了眼马文才。
之前刘有助差点斩手的事情她还记得,她并不认识这个少年,虽然对他很有好感,但也不敢确定能不能送他东西。
她已经没之前那么“放达”了。
“当然不行!”
马文才皱着眉上前一步,隔开这大清早勾搭人的俊俏郎君。
“还有,你不去筹钱赎马,跑到学馆里干嘛?”
“我现在是学馆的骑射先生啊。”姚华呆呆地回答,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般对马文才说:
“你刚才说的是不对的,北面并不是没人提起花木兰。”
“哈?”
他在说什么?
马文才有点接不上他的脑回路。
怎么会没人知道花木兰呢?
姚华闭上眼,眼前便是怀朔城外那片苍凉的草原,那首诞生于战争中的长歌,或悲切悱恻,或慷慨激昂,就这么在姚华的口中被哼唱了起来。
【唧唧复唧唧,木兰当户织……】
马文才和祝英台都不懂鲜卑语,可却莫名的听出了那长调之中的女儿心事,迟疑惆怅。
【……阿爷无大儿,木兰无长兄。愿为市鞍马,从此替爷征。】
那些金戈铁马,明朗豪爽。
【……将军百战死,壮士十年归……】
也听出了那悲壮中的“朔气”和“寒光”。
姚华低低哼唱着,似是不敢惊动其他人,可他的感情是那么饱满,让人胸中似是被什么所压抑,因着声音无法放开而低昂。
一时间,两人的脑海里竟浮现出无垠的草原上,骑着马的少年放声高歌的景象,恨不得他能如同想象中那般毫不压抑地唱完整首曲子。
可惜姚华一曲唱罢,也没有那样的音调雄壮,唱完后,他轻轻睁开了眼睛,微微偏头问着面前的听者。
“她惊世骇俗,就不能被世人传唱了吗?”
刹那间,马文才竟被姚华眼神中理所应当的神采所摄,说不出任何轻蔑的话语。
看着面前少年认真而毫无作伪的率直神情,马文才舒了口气,摇摇头:
“没有,我没有任何看不起花木兰的意思,我很敬佩为了家人和仁义而战的人,无论她是不是汉人。”
手拿着山鸡的少年开心地笑了。
“我很喜欢你,这鸡给你了。”
姚华将鸡递给了马文才,见对方不愿接,以为他是担心隔壁,认真解释。
“我等会儿再去猎只鸡给隔壁的大黑。”
谁是不好意思跟隔壁大黑抢鸡啊!
这姚华是把他当狗吗?!
马文才脸色铁青。
姚华见他不愿接,再看马文才一身一尘不染的白色中衣,恍然大悟般将山鸡放在了墙角,笑了笑。
那边刚读完《木兰辞》的祝英台已经被这番变故弄傻了,只能怔愣地看着这个自称骑射先生的“天降少年”向着自己走来,突然伸出双臂抱了自己一下。
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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