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却也是攻势凌厉。
北海王世子也会些武艺,看到当头三四根长棍扫来,连忙向着后方躲避,他这一躲,廊桥上就空出了一块破绽。
“世子,得罪了!”
“仓嗡”一声,马文才的佩刀“照渊”出了鞘,冰冷的寒芒在刀身上吞吐,好似随时都要择人而噬一般。
“照渊”是皇帝所赐,萧衍极为信任他,他是少数几位能带兵器入内城的官员,此时长刀出鞘,更加让人胆寒心惊。
礼宾院是梁国官邸,一开始马文才就没怎么受到阻拦,大部分人都想歪了,以为马文才接到了皇帝什么“密令”,没人敢拦。
后来有礼宾院的官吏发现不对,派人去了宫中报信,但一时半会也回不来,只能眼看着马文才和北海王世子起了冲突。
只见得马文才带来的白袍军将手中的长棍舞得虎虎生风、上下翻飞,虽没有尖刃,却让这群军汉动作起来没有了顾及,或挑或扫,没一会儿,就将两三个魏国人扫下了水。
北海王世子虽有些傲骨,但也只是“有些”罢了,眼看着马文才真动了手,而这些粗鲁的军汉打起人来毫不留手,他一边呼喝着从人阻拦,一边趁乱逃离了廊桥,匆匆往主院的方向跑去。
马文才哪里会让他去主楼报信,三两步追上了他,手中长刀一闪,便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“得罪了,局面混乱,不好让世子被误伤,只能请您陪我一路了。”
马文才口中说的客气,手里的长刀却横在他的脖颈之上,带着冰冷的寒气。
北海王世子无法,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马文才往主楼的方向走。
他边走还不忘劝说这位不速之客。
“马侍郎,我知道你深得贵国的陛下信任,可你这般无礼的冲撞盟国使臣,难道就不怕陛下震怒吗?”
谁料马文才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,手中的刀持的更稳了。
“世子恐怕还没有看清如今的局势,所以才觉得这些礼遇是理所当然的……”此时的马文才哪里还有之前彬彬有礼的贵公子模样,俨然是一副杀伐决断的冷酷面容。
“若没有陛下的首肯,这个时辰,我难道能带着几十个人入内城吗?”
北海王世子了然,嘴角露出一抹苦涩。
待他和马文才一起进入主楼范围,发现原本该在楼中警戒的侍卫和父王亲信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时,嘴角的苦涩更甚了。
马文才以为自己会受到更多的阻拦,所以才不惜半挟持着世子,如今见到这种空荡的场景,也不由得一怔。
“世子明明很害怕我等的闯入,却依然强忍着恐惧与我周旋;而北海王被大半侍卫保护,却离开的如此迅速,实在是让人嗟叹。”
看了眼被抛弃的倒霉鬼,马文才摇了摇,有些同情这位世子。
“马侍郎何必如此热嘲冷讽?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们哪里得罪了阁下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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