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被马文才抛下。
知道自己还弱小到没有办法让任何人倚靠,梁山伯忍住心里的酸涩,认真道:“‘祝小郎’去见太子只能解决你们眼下的问题,却并不能挡住有心之人对祝小郎的试探,这只是拆东墙补西墙。”
“她出仕和在学馆中不同,学馆之中,只论学问高下,大家都在一起读书而已,交往不深。在学馆中,即使被发现了女人的身份,大伙儿也只会当成一个新奇的谈资,她门第高贵,学馆里都是庶人,谁也不能如何,至多是闺誉受损,但总有不在乎这些的人。”
他叹息,“可太子身边不同,一旦你被人发现是个女人,那些‘大人物’会觉得受到了愚弄。祝家暂且不提,帮过你的傅公和其他人都会被当成‘帮凶’。”
“你可想过,你和马兄都已经是适婚的年纪,如果官媒要让你结亲怎么办?京中风气如此,如果同僚邀你去莺歌燕舞之地呢?”
梁山伯的冷水泼得很残酷。
“再想想吧,这世上没有纸能包住的火。”
“可我不去的话,马文才怎么办?祝家怎么办?”
祝英台为难地看着马文才,“他是被皇子刁难啊,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!我还不知道我家背后站着什么山头,万一山头倒了,墙倒众人推……”
梁山伯没有说话,他扭过头,与马文才对视。
马文才不是祝英台。
出了这种事,祝英台只会无条件信任马文才,无论他说什么,她都会傻乎乎跟着去做。
但马文才不是祝英台,他胸中放着太多的东西,怀着太多的抱负,他一步步走来,不能有一点差错。
祝英台与他,未必比得上这些东西。
也许是他多想,但祝英台不会想的东西,他理应替他多想一点。毕竟她曾将唯一的希望给了他,才换来了他的“新生”。
马文才与他目光一触便感受到了他的不赞同,他也能明白梁山伯想要他想出别的法子,能够规避掉祝英台的风险。
虽是眼神相/交,但两人都是聪明人,有些话不必多说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“我做不到。”
马文才偏开目光。
“在来的路上,我推算过无数种可能,但我找不到其他的法子。”
他看着院中的大缸,无奈地说:“我和祝家的婚事是假;祝小郎的身份是假;祝家娘子落水而亡是假,祝家被劫也是假。这么多谎言堆叠在一起,只要有一个被揭开,就会万劫不复。”
“我也想两全其美,这事是由我而起,我自然不希望出任何问题,可事情已经发生了,只能尽力补救。而寄托于太子的仁德和庇护,是她唯一能走的路。”
马文才垂着头,无力地承认了一个事实。
“我还不够强。”
一句“我还不够强”,让梁山伯再也没有责难的立场,唯有一声叹息。
其实除了他,这院子里的众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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