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了。”一旁的祝英台却没有笑,只是叹了口气,“他们等了那么多年的‘机遇’,伏安甚至为了这机遇铤而走险,因此送了两条性命……”
听到祝英台提起刘有助,两人都怔怔地收起了笑容。
“梁山伯在学馆众多庶生中鹤立鸡群,谋一空缺困难无比,可在众人眼中如此困难的县令之位,不过是上位者下棋时随口一言便能决定的。”
祝英台感慨着,“还有那么多在学馆中日夜苦读的庶生,所求不过能糊口的书吏、账房之职,即便如此,这样的差事也往往可望而不可及。”
可祝家,却似对天子门生和太子门生都提不起兴趣,甚至连觉得出仕都是一种麻烦。
越往上走的人可以走的路越多,在下面的人,却连路都没有。
“何须伤感?”
马文才拍了拍梁山伯的肩膀。
“会稽学馆中,还有无数的‘刘有助’。刘有助等不到他的机遇,可他们还有机会。除了你这样由庶生提拔的县令,还有哪个县令会如你这般,亲自在学馆里挑选从属?”
梁山伯并不是会钻牛角尖的人,很快也就释然,与马文才相视一笑,接受了他的开解。
几人说说笑笑着,细雨来寻他们,道是傅歧和祝英台的房舍都已经打扫好了,请他们回舍中休息。
这书室人多憋闷,只胜在温暖,如今屋子已经整理好了,他们自是不会再多盘桓,便起身出了书室,熟门熟路的回了甲舍。
因傅歧不在,祝家又不许祝英台再混居,马文才便越好,暂与梁山伯住在傅歧的屋中,等傅歧和徐之敬回来在做安排。
祝英台回了自己的住处,傅歧屋里,马文才和梁山伯共处一室。
奇怪的是,梁山伯回了屋后,却变得拘谨起来,一会儿看看书,一会儿在屋外透透气,亦或者整理整理自己本来就没几件的行李。
在梁山伯第三次进了屋之后,马文才终于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书信。
“梁山伯,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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