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时琥珀色的眼在夜色中尤为明亮，诡异的要命。
钟弦虽然没抬头，但他只是坐在那里，压迫感就不是常人能承受的了的，光是靠近都好像要心肺骤停。
霁止倒是看过来了，见不认识对方，他还很热情的招了招手道：
“肚子饿了吗？我这里有吃的哦！”
书生打了个激灵，跑得更快了。
眼看着他就要走过去了，余光无意中往周围扫了一眼，正好对上了于曦黑漆漆的眼睛。
对上他的视线时，于曦还轻轻偏了下脑袋，耳朵尖也摇了摇。
书生瞬间就停在了原地。
“……恩人？”
他眼睛发亮，认真看向于曦，很快也看清了于曦身后钟弦的长相：“真的是恩人！”
恩人？
“师姐认识他？”
顾安看向于曦。
于曦也是一头雾水。
书生上前两步，被钟弦瞪视一眼后才停下来，忙指着自己的脸解释道：
“恩人，是我，孙长康，我们见过的，河州城城主孙君皓是我爹。”
听书生提起河州城，于曦和钟弦对视了一眼，总算想起来几年前他们两个曾去过河州城。
那时于曦刚刚遇到钟弦，钟弦为了给她找衣服路过河州城，正好顺路处理掉了河州城的修士，救了河州城的人。
钟弦还抢走了人厨子的一个锅。
仔细想了想，当时好像真的有孙长康这么一个人，只是他们并没有说几句话。
“我想起来了！”
于曦点点头，从钟弦腿上跳下来，走近孙长康道：“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“真的是您两位恩人！”
孙长康松了口气，按着胸口道：“我刚刚还以为我遇到吃人的妖怪了。”
于曦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，忍不住逗他道：“你怎么知道我们不吃人？”
孙长康脸色白了一下，可看着一笑着的样子，又吐了口气道：
“您就别吓我了……在煌辉城的时候我听说有魔族，就猜是不是您，现在看来还真的是。”
钟弦可没有和孙长康叙旧的心思，上前一步挡在了于曦身前，冷冷注视着孙长康道：
“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？”
孙长康连忙摆了摆手：“完全是巧合，煌辉城内的修士打起来了，我是逃出来的，走这条路只是因为我有事要去做，能遇到你们真是太好了，我正好有话想和你们说。”
钟弦皱眉：“说什么？你要去做什么事？”
孙长康犹豫了下，对于救过他们全城人的钟弦和于曦，他自然是信任的，哪怕对方是魔族。
但是钟弦身后的顾安和霁止他却没有见过。
钟弦低笑了一声，压根不给孙长康犹豫的机会：“你不说就死在这里算了。”
孙长康瞬间冒了冷汗。
还是于曦看不下去，握住钟弦的手晃了晃，开口解释了一句：“他们也是我的哥哥，你别怕，如果有什么想说的放心说就好，我们不会说出去也不会伤害你的。”
有于曦在，孙长康就安心多了，要不是有钟弦在，他这会儿都想躲到于曦背后去。
他看了看在于曦开口之后就不再说话的钟弦，终于开口道：
“你们……你们知道药人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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