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可以选择停下、选择收腿的。

　　是他自己让自己走上了那条最极端的道路。

　　克洛普在场边站着，心情降到了冰点。

　　他知道今天这事的导火索正是由自己点燃的，而就像上一次没有及时换下范戴克和萨拉赫一样，刚才的他也没有坚定决心换下巴雷拉。

　　覆水难收。

　　看着双腿被牢固固定在担架上，担心应激造成休克而已经戴上了呼吸面罩、正被快速抬离球场的巴雷拉，克洛普难过地走过去伸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。

　　而等他再转头，却发现陈小亮正冷峻地看着自己。

　　那一刻，克洛普仿佛觉得能容纳90000人的温布利大球场，变得只剩下自己和陈小亮两个人那般死寂，而陈小亮仿佛已经对着自己开口：

　　“你对球员所下的指令，不就是想让我也像他一样被抬上担架离场吗？！”

　　“所以，现在的结局你满意了吗？！”

　　克洛普只觉得那最后的五个字“你满意了吗？”像在山谷中徘徊的回声一样，在他耳边不断的来回震荡，震得他心里发闷，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　　340公里外，隔着英吉利海峡的巴黎，办公室的屏幕前，正在看比赛的穆里尼奥端起了手边的咖啡杯，喝了一口、又一口，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将杯子放回桌上。

　　他根本不知道吞咽入喉的咖啡是什么味道，一旁一同在看球的几名巴黎圣日耳曼的球员则议论纷纷，有些人感同身受、有些人则像是看到电影里的精彩桥段一样觉得非常过瘾。

　　唯独迪巴拉和穆里尼奥一样，一言不发。

　　其实穆里尼奥早就知道，眼前的这个曼联7号相比去年的罗马33号又成熟了很多，也早已不是当初在热刺试训营里的那个16岁的小男孩了。

　　但这还是穆里尼奥第1次看到了陈小亮性格中的另一面，或者说他真的将他性格中的另一面展现了出来。

　　穆里尼奥清晰地记着，当初在那场试训比赛中，被陈小亮拼命的防守，快速的前插跑位，与最终滑翔起跳的绝杀头球打动给他一份青训合同的场景。

　　也记得向助理教练梅森询问他在试训队的表现时，梅森告诉他那些比陈小亮大的小球员都经常会欺负他，但陈小亮都会选择打回去，不过仅限于自卫。

　　可眼前的他，已经完全褪去了当时的稚气，他不仅会打回去，而且还变得会打到对方服帖，对方不服就打到对方报废的地步。

　　他不但用这样的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离场，还保护了队友。

　　从今往后，还有哪一个教练敢像克洛普那样，明目张胆地对曼联使用废人策略？

　　已经带领大巴黎拿下本赛季法甲、法国杯、法国超级杯三项冠军，加上法甲只有18支球队，法国联赛杯也早已停办，因此大巴黎一整个赛季下来，要比曼联少将近10场比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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