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擦过。
刺啦。
相同的血痕也被留在陈姜身上差不多的位置,诗怀禾收剑,沉声说道:“师兄你的废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多。”
陈姜触摸肩头黑色的血,哑然笑了笑:
“老毛病了,毕竟只有一直说话,才能在切磋里及时矫正师弟师妹的错误。”
“说的你好像还念及往日的温情一样。”
“我可是把你们当家人。”
神莺剑锋如寒梅绽放,细剑舞动间留下一道道闪烁的光影,宛如星河璀璨,凌厉而迅猛。
陈姜再度防御,步步后退,身上不多时又多了几道伤口。
神莺如一条流金之蛇纠缠不休,直到陈姜重劈,两柄武器一同没入地面。
诗怀禾手腕一抖,故技重施,剑锋擦着刀锋向上朝他握刀的右手划去。
陈姜岿然不动,一脚踢在刀身上,两人再度分开。
“冠冕堂皇,明明亲手杀掉雅人,还敢说这种话。”诗怀禾咬牙。
“你在愤恨。”
陈姜神色平淡,“可很多时候世界就是这样,曾经我想做个好人,但现在我没得选。”
他将刀横在脸侧,刀锋笔直地迎向前方,饕餮的墨色云雾身体如纯黑的血管根须般从刀柄延伸缠绕,在刀锋上勾勒出神秘而繁复的花纹。
“师妹你知道我们这种人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吗?”陈姜问。
而后又自顾自回答:“是沦为一件好用的工具。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,也没有神仙皇帝。高高在上者生来高高在上,卑微低贱者则永远卑微,我们这些出身平民的所谓‘天才’,只是因天赋有了向高高在上者效忠的资格,根本改变不了位置。”
他顿了顿,说不清是冷笑还是嘲弄:
“那些大人物几代人的剥削、攫取、巩固,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可笑的天赋和热血被逆转?我天真的时候也尝试过,但失败了,所以被人套上项圈拴在门口,为了几根骨头摇尾巴。”
诗怀禾眼中闪过怀疑:“你是说……竹胤?”
今天之前,陈姜在她心里是哥哥般沉稳的形象。
他值得信任,乐于助人……在港区孤儿院与不少市民中口口流传的好评绝不虚假。
可诗怀禾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。
他如何与竹胤联系上,帮后者杀人,而且还杀了后者。
陈姜没有解释,只不过淡淡提醒道:
“你的同伴来不了了,灰手组那個蠢货不出我所料闹出足够动静。多亏了他,否则想派暴恐机动队全力镇压都找不到理由。你的同伴不弱,但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……况且,他真的愿意杀那些暴恐机动队的忠良么?
至于七城银行那边,恐怕也是自身难保。”
一股暴虐的气息从长刀上吹散而开,浓郁的杀气冲天而起。
诗怀禾感受到身体的每一寸器官都在预警,让她小心面前那柄诡异的刀。
“小心了,寒暄到此结束,师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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