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到了一些之前没有过的感觉。
此刻的皇帝像是变了个人，让人揣摩不定。
正在这时，一阵清风吹来，平静的湖面泛起了阵阵涟漪，也为宁明送来了凉爽之意。
“你的神通有些特殊，颇有争议。不过，上官英应该替你考虑好了退路。”
皇帝看似随口说了一句，“今日，那三个天枢院的老人出面，后面应该也会为你开一份启明星的证明。”
顿时，宁明露出了诧异之意。
原来那三个大周王朝的名宿是大明侯大人安排的？
皇帝又道，“只需等过个几日后，这件事应该就能平息下去。你无需太过担忧。”
“多谢帝君关心。”宁明语气很诚恳。
说实话，皇帝这样天底下的第一人，说这些话，确实是太照顾自己了。
“夜莺很重要。”
皇帝将双手背在身后，看着这片湖泊，眸子深邃，“你又是夜莺的未来，朕自然该看重你。”
“帝君言重了。”宁明赶紧谦虚地回道。
夜莺的未来？
这五个字从皇帝口中说出来，要是传到外界，恐怕能引起神都的地震。
“不必谦逊。”
谁知，皇帝忽然一笑，“你有修行的潜质，你有过人的心性，你还有极高的觉悟。怎么？你难道是不想一直待在夜莺当中？”
宁明勉强笑了几下，不知该如何回应。
自己作为大明侯的手下，大明侯如今又正值壮年，皇帝就故意聊这些话，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多想。
打个简单的比方，
皇帝还生龙活虎的时候，太子要是敢和掌握军政大权的官员私下结党，那可无异于犯死罪。
而就在这时——
皇帝忽的转过身，墨玉般的眸子，像是一片宇宙投射在了宁明身上。
宁明瞬间感受到了一种难以呼吸的压抑感，动都不敢动。
“朕听说，夜莺里的修士都很崇拜上官英，你也一样吗？”
皇帝问了一个看似莫名其妙的问题。
宁明感觉话题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地步，他思索了许久，才点了点头。
然，对于这个回答，皇帝却像是有些失望。
皇帝开口说道，“在朕看来，所谓的崇拜，不过是憧憬。有些东西是你觉得自己无法办到的，而你又将那种心情投射在了上官英身上，因为后者可以办到。”
这话宁明沉默了好一会儿。
“朕想再问一遍，上官英所能做的事，你办不到吗？”皇帝又问了一句。
“我...”
宁明正欲回答，突然悚然一惊，后背的寒毛都竖了起来。
好生恐怖的感觉！
皇帝三言两语，看似分析问题，根本却是在诱导自己取代大明侯！
大明侯当得好好的，自己办不办得到又怎样？
椅子就一张，两个能力一样的人，那还不得争一争？
与此同时。
皇帝将宁明的表情变幻，尽收眼底，心中大致了然。
“缺乏像阮灵一样的野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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