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重。
对方也没说话，似乎是因为受了伤的缘故，又像是在思考什么。
“孔昭。”
终于，在走到门口时，薛姓男子忽然开口了。
宁明全身像是被电击了一遍，心神瞬间绷紧到了极点，“薛前辈...怎么了...”
“有些奇怪，我又想起来了，你真的是夜莺的人吗？”
薛姓男子忽然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。
宁明道，“我刚进夜莺没多久，如今修为还很低，也没什么背景，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而已...”
薛姓男子看着这个少年，斗篷遮蔽下，那张脸就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鬼面。
薛姓男子说道，“我的意思是，我以前好像真的没见过你，又有些记不起来了。”
“一天之内，我们见过成百上千的人，等到晚上记得住的又能有几人？”
宁明勉强道，“今夜过后，想必前辈和我应该也很难再有交集。”
“嗯，这话很不错。”薛姓男子点头，“你虽然性格内向，但说话却还挺周全的...”
下一刻，
他看着前方的满月门，那通往着一片静谧的夜。
在其身后，这座府邸中却像是沸腾的水，强大的真元包围下，每滴液体都在躁动。
“那些不被你我记住的人，他们属于是什么呢？”
薛姓男子没有直接离开，而是问了最后的问题。
宁明犹豫道，“不知道...”
薛姓男子看着，“那种人是死是活，其实都没什么重要的吧？”
瞬间，后者的额头泌出了汗珠。
自己就像是在与鬼神同行！只要说出一句话，瞬间十死无生！
宁明思考了很久，才开口道，“前辈...杀念有些过重了...将来还需注意才行。夜莺毕竟是象征着希望的鸟。”
“哈哈哈哈！”
突然间，薛姓男子发出了爽朗的笑声，“论杀人，世上谁又能比得上夜莺？只要你我心中没有杀念，杀人就称不上是恶行了吗？”
宁明想了想，然后道，“...大善最无情。”
闻言，薛姓男子不由看了眼宁明，似乎有些惊讶。
“走了。”
下一刻，也不知道对方想到了什么，说着就准备迈出院门，就此离开。
顿时，宁明也很意外，并且心中的重石这才落下，松了口气。
可就在这时——
“嗯？你怎么跑那儿去了？”
一道悦耳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。
不好！
霎然间，宁明眼瞳骤然一缩，像是定时炸弹就要引爆。
果然！
那个薛姓男子也停下了脚步。
身后，
林笑笑正看着宁明和其旁边的那个黑袍人，黛眉一蹙，“你身边的那个人是谁？”
宁明艰难地转过头，勉强挤出一个笑脸，“笑笑，这是一个夜莺的同伴，这会儿受了伤，想要先退下去休息...”
林笑笑眼眸冰冷了下来，看着对方的形体，又看着宁明的表现。
她像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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