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丫头,只是只言片语的安慰,就足够让她为之拼命,这大概就是不被疼爱的小孩的宿命,稍稍感受到一点温暖,就会倾其所有去回报。如果那丫头知道自己就是那个人,又会做出什么?她不敢想。
她的生活已然是一堆残渣碎片了,想拾起的人,就逃不过被扎伤的结果。苏问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?即便不离不弃,不也在某个失望的时候脱口而出一句: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把你当朋友吗?
她哪里忍心,再让那丫头受伤。
所以,亦恩,你说的没错,不要找我,不要对我抱有期待,因为我,注定会让你失望。她在心里头一声叹惋。
原谅我,也有太多无可奈何。
乖,再睡会儿吧。安寻回了回神,心里头千万思绪,能说出口的,也只有这句了。
姜亦恩四下环顾,问道:安医生,晚上睡哪里呀?
我在这陪你一会儿,你先睡吧。
听完回答,眼睛滴溜一转:安医生,即然是你给我做的手术,那我现在算你的病人咯?
算是吧,安寻宠溺的勾了勾小丫头粉色的鼻尖:我的小病人。
那!病人的要求,安医生都会尽力满足吧!
你说。
姜亦恩知道安寻不喜欢亲近,已经主动说留下陪着就已经不容易了,按理,现在不该得寸进尺,再把安医生吓走了怎么办?
可左右看了一圈,实在没有适合安寻躺下的地方,她总不能真让她坐着守一夜吧。况且她时刻注意着眼前人的喜怒,见那人眉间的波纹散开,分明是浅浅一笑,应该没有在生气吧?
安医生和我挤挤吧!甜甜说她可以去沙发!小丫头指了指身边无辜的小熊。
不行。
安寻拒绝的很果断。
姜亦恩虽然早就料到会拒绝,还是有些许失落:那,我醒来之后,还能看见你吗?
什么?
我那个
看那小丫头欲言又止,安寻疑惑一阵,握住了她的手以示安慰,倾身侧耳靠近,那小丫头才低声在她耳畔说了句:
我会害怕。
害怕?安寻直起身,眉间凝起几分疑惑。
嗯因为,他们都是趁我睡着的时候走,我小时候爱哭爱闹,他们觉得我烦,觉得我吵,所以出差、上班,都是趁我睡着了才悄悄走。
安寻只听着,眉间始终轻凝着,没有说话。
那天也是,晚上雨下得好大,外婆说爸爸妈妈有事要出差几天,我不肯,闹了好久,他们答应我不走的,可是趁我睡着的时候,还是悄悄走了说着,姜亦恩眼角滑落一颗泪星子,像正滴在安寻心坎里一样,泛起一阵涟漪。到底她也是个敏感的人,到底她也有过类似的伤痛,不想矫情,也难免共情。
好,我不走。
姜亦恩安了心,她知道安寻不会骗她,但只因术后难免的虚弱感,加上伤口隐隐作痛,害怕和无助只增不减,所以依然紧握着安寻的手没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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