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雪线(下)_昆古尼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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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头戴面具的男性身影,身穿衬衫马甲,类似装束大街上比比皆是;身量不高,脖颈枯瘦,碎纸片龙卷风似的围绕着他,模样仿佛在闲庭信步,随之而来的死亡却货真价实。“剪影”所戴的面具像个抽象的老虎头,除了老虎狰狞的笑容外,画面未提供多少有用讯息,只把目击者强烈的主观恐惧表达无疑。

  杰罗姆沉吟片刻,假如术士会一开始同意接受读心者的“协助”,至少无需使用这般原始的记录手法。换个角度考虑,读心者向来是协会最强力的触手,术士会想维持自身独立,定然会婉拒他“一番盛情”,亲密盟友实际上仍壁垒分明。再商量一会儿,格鲁普命手下人回驻地组织侦查活动,杰罗姆提醒对方注意安全,术士长主动留下,陪着薇薇安她们在此吃顿晚餐,顺道加深一下感情。

  给客人准备几样点心,杰罗姆小心地推开卧室房门——只见里头香烟缭绕,莎乐美侧卧在床上,怀里搂着个结构复杂的水烟筒,不时轻咳两声,对气味浓烈的香料仍不太适应。假如这一手是为打击自己脆弱的呼吸系统,森特先生暗暗想道,她的确达成了目的——谁给她找来这鬼东西?!考虑一圈没得出结论,男主人只好心虚地敲敲门框。

  “你还好吧?今天有客人在,晚饭是不是……”

  本来半醉半醒的,莎乐美朝他这边横一眼,摆摆手驱散面前的烟雾,起身清醒片刻。表面上并无异状,她赤着脚下了床,试图把卷发捆扎起来,即便素颜相对,那慵懒姿态依旧勾人魂魄。“薇薇安吗?稍等一会儿,厨房还有半熟的蘑菇派……来帮我弄下。”

  转身背对着他,莎乐美像往常一样,嘴里咬着发卡,要丈夫替她挽两个发髻。杰罗姆惭愧又狐疑。几天来她情绪极不稳定,大部分时间扮作一切正常,打扫整理洗衣烹调,两人得过且过;一等他试图解释当天晚上那场“事故”,莎乐美立刻眼神涣散,神情极度抑郁,令杰罗姆惊出一身冷汗,半个字都讲不出口。

  将妻子顺滑的发丝握在掌中,杰罗姆百感交集。愧疚是必然的,后悔却还谈不上,他满以为当天发生的并非自身所能控制,推卸责任也好,缺乏耻感也罢,生理正常的雄性谁能抗拒这般诱惑?况且自己尚未做出(还来不及做出)真正的不忠行为,追究起来仍有狡辩的余地……其实他心里明白,从妻子的立场看当晚种种已十足出格,再进一步就差人赃并获了。莎乐美的反应越含糊,他所承受的压力越严重,僵持几天搞得愁云惨雾,她还不如大闹一场呢!

  仔细为她盘好满头黑发,杰罗姆想不出其他说辞,下意识地伸伸手,轻触妻子颈侧细滑的肌肤。时间倒退十来天,这亲昵举动可算相当讨巧,是两人既定的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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