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面？”
李乐平眼睛微眯，思考了一会儿后才重新开口：“王小明最近身体怎么样？”
“不太好。”
何雪砚显然听懂了李乐平言语中的意思，身为总部队长的接线员，作为队长与总部之间沟通的桥梁，她自然有知道王小明身体情况的权限，更何况只要王小明还会出现在公开场合，他的身体情况就不可能隐瞒得住。
“据说已经到晚期了，总部虽然调配了最好的医疗团队给王教授，但是现代的医疗手段也只能尽可能延续他的生命，无法根治病情。”
说到这，何雪砚又悄声补充了一句：“可能……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情。”
“活不了多久了么？”
李乐平想起自己之前去总部开会的时候，曾经跟王小明见过一次面。
那时候王小明就说起过他的身体问题了，现在过去了几个月，病情恶化是很正常的。
没准哪天自己就会收到王小明下线的消息。
尽管如此，对于王小明这可谓是临终前的邀约，李乐平依然没有选择即刻赴约。
他还在思考。
去还是不去？
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状况。
油漆虽然在复苏，但是由于那场黑色的大火，油漆似乎再度陷入了沉寂，苏醒过来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。
自己不去刺激鬼漆的前提下，安稳度过今天应该是没有问题的。
用鬼域移动，从大川市到大京市的事件不会超过五分钟。
所以从时间上来看，自己去一趟大京市似乎也不会浪费什么时间。
但这些想法都是非常理性化的。
任谁都不会希望身体里一直埋着个不稳定的炸弹，都会想着尽早处理干净身体里的问题。
“李乐平？你还在吗？”
沉默中的思索令何雪砚忍不住问了一声。
“我在听。”
李乐平回了一句，随后突然灵光一动，问道：“你觉得我应该去赴约么？”
他这几天思考的问题已经足够多了，即便他已经不需要依靠大脑活动来思考了，但是持续地思考也会使他感到精神层面上的疲倦。
既然现在自己都回来了，那倒不如干脆把问题丢给自己的接线员兼联络员得了，让何雪砚来替自己权衡利弊。
就像叶真说的一样，如果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来处理，那还要手底下的小弟作甚？
“我？”
问题突然丢到自己身上，何雪砚顿时感到有些惶恐。
但是她思索了片刻，还是给出了答案：“怎么说呢……无论是出于总部的接线员身份，还是出于我个人的身份，我都认为如果你的状态允许，那你最好还是去一趟。”
“原因。”李乐平问道，同时很清楚何雪砚强调接线员以及个人的原因。
接线员代表着站在总部的立场上考虑，个人则代表着何雪砚本人不带有任何多余因素的立场。
“你和王教授的时间都非常宝贵，再加上王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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