剌只敢在肯特汗山周围转悠，想要看看能不能捡到一点零星的肉渣渣果腹，而现如今的瓦剌却已经成了大明的主要目标。
肯特汗山地势复杂，很多地方都是可以设计伏击的，贸然挺近，战败估计不太可能，但吃点小亏还是会的。
“以后，你多看着点儿……”
明军帅帐重归寂静，只是这份寂静，似乎是在宣示着什么。
其实王振这话很有说法，因为正常来说他随侍朱瞻基出征的确是能带一些东西，但如果带的是香料，而且还是当今皇帝最喜欢的香料，那就有说法了。
看着朱瞻基闭着眼，似乎是有些心烦的样子，王振不由得小心翼翼地开口。
那时候的王振，虽然距离后来那个权倾朝野的他差的不是一点半点，但一个东宫局郎就能够掌控不少的事情了。
“出来的时候小人带了一点陛下平日里最爱的香料，要不要点上？”
现在，这里也是大明北征大军的扎营地。
然而，这个看似已经是必死之局，不可能有转圜余地的局势，瓦剌的马哈木秃孛罗却有些犹豫。
比如说檀香之类的。
瓦剌现在在考虑，大明这次北伐的底线在哪里。
香料，其实和后世人所理解的不太一样，后世经常会把烹饪用到的各种佐料称之为香料，但实际上在封建时代，最起码在大明，香料其实特指的是焚香所用的香。
不过，永远不要觉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人，因为总会有人比你还强。
以往的大明，甚至是所有的中原王朝都是很讲道理的，当然再老实的人也会有发怒的时候。
哪怕是作为此次北征目标的瓦剌，在得知明军北上的时候也是一退再退，现在明军已经过了曾经鞑靼的旧土，来到了胪朐河与肯特汗山的脚下，瓦剌依旧是在退。
同样的，永远不要觉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倒霉的人，因为总会有人比你还倒霉。
拼死一搏吗？他们不敢。
但是，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。
瓦剌，忽兰忽失温。
别看只是一点香料，还是他为了讨好朱瞻基才刻意带的，但宫里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坏规矩的地方。
若昂一世有些左右为难。
所以，对于大明大兵压境直指胪朐河，瓦剌反倒是没有那么着急了，眼下的瓦剌最想知道的是，大明这次北征的目的到底是什么。
虽然朱瞻基并不愿意承认，但不管怎么说，现如今的大明还是靠着他的那个堂弟朱瞻壑，可以说是走到哪里人们就跪到哪里。
大明这次的北征来的有些突然，和以往中原王朝需要师出有名不同，这次的大明好像突然就想打仗了，而且也很是突然的宣布皇帝要御驾亲征。
有的人被换掉了，有的人虽然没被换掉，但心却被换掉了。
偌大的皇宫，没有几个人是看好朱瞻基这个现任皇帝的，更多的还是在小心翼翼的活着，虽然他们不偏向已经撤出顺天府的吴王一脉，但却更害怕靠近如今的皇帝一脉。
因为在绝大多数人的心中，吴王一脉只不过是暂时离开了，经过朱瞻壑遇袭一事，经过内阁和六部的重组，以后吴王一脉不说想回来就回来，但难度也没有多高。
在这样的情况下，朱瞻基还真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，唯有一个王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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