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快就醒了。」我说。
他沉默了会儿:「主子太抠了,给的钱只够买劣质盗版的蒙汗药。」
「……」
看他这身板,和魁梧二字沾不到一点儿边,听声音估摸着还是个小少年。
见他累得跟条哈巴狗似的,我说:「你放我下来吧,我自己走。」
「不行,要是你逃跑了怎么办?」
「你用麻袋套着我呢,我能跑…不是,能跳多快?」
「还是不行,我主子说了,必须要和你寸步不离。」
行吧,这孩子真轴。
背着走的时间久了,我感觉胃被他的骨头硌得有点儿疼。
我说:「要不咱休息一会儿吧,你的骨头硌得我好疼啊。」
「啊?对不起。」他赶紧把我放下来,然后从胸前掏出个软垫,「用这个垫着应该就不硌了。」
我恶寒:「你怎么还随身带垫子?」
「我怕有什么意外,这个垫在心口要保险些。」
冬日树林只剩下枯败光杆,雪一落得多了,枝桠就啪地断掉,人一经过便落满头雪。
四周黑黢黢的,我东南西北都分不清,更别说寻路了。
「你真厉害,还能找到路。」我说。
「其实我是在乱蹿。我迷路了。」
「…哥,你走夜路不带灯的吗?」
「第一次干这行当,业务不熟练。」
我:「……」
天还是黑沉沉的,我十分害怕他走着走着掉坑里。
于是我提议天亮再走,他略思考一番,同意了。
我好像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我吓得一激灵:「哥,不会有野兽吧?」
他尽量稳住自己颤抖的声音:「姑娘,不…不怕,既然你叫我一声哥,哥会保护你的!」
安静半晌,我们又竖着耳朵听了会儿,确定没声音了才放下心来。
他生了一团火,我躺在地上,感受着柴火的融融暖意,顿觉困倦至极,便不受控制地睡着了。
清脆的鸟叫声传来。
我迷糊睁眼,天空刚泛出点鱼肚白。
落了一整夜的雪不知在何时停了,山林白茫茫一片,寒凉薄雾扑面,迷迷蒙蒙。
哈一口气,水雾很快飘散在空气里。
我感觉自己枕着个软软的东西,一扭头才发现头下是头套男的大腿。
他背靠树干坐着,兴许是天气太冷又一夜未眠,露出一对熊猫眼和流涕的鼻孔来。
「睡得还好吗?」他问我。
「还行。」我实话实说。
「那就好,我还担心石头硌疼你,特意把你头枕我腿上。」
「哥,我觉得你不适合干这行。」
他没说话,用沾满柴灰的手揉了会儿被我枕酸的腿,便去找吃的了。
临走时他还问我想吃什么。
我说想吃肉。
他略犹豫一番:「不知这么冷的天还有没有野鸡,你等着,我去找找。」
待他走后,我本想奋力往远处挪,却失望地发现他用绳子把装我的麻袋和树绑一起了。
难道我孟遥真要命丧于此了?
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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