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半件铜器，然后你花了一百万或者一百五十万，买回一件赝品。看看，多么完整的闭环逻辑啊。”
吕升阳听得目瞪口呆，短短时间内，就现编出这么多想法还能逻辑自洽，这位黄总还真是有牛逼之处啊，瞎扯淡起来比上京人还厉害。
黄总仿佛还没有说完：“你再想想，如果按照我说的去想，是不是一切疑问都能解释通了？比如说，为什么魏大爷一定要把东西卖给你，而不愿意把东西卖给我？因为我找来鉴定东西的人，肯定不是他们一伙的啊，他们不敢冒险。”
连自诩最能瞎扯淡的张奇张大记者都要跪了，自愧不如，这黄总段位真的高。明明都是凭空编造，偏偏还能逻辑精密，说出来像是真的一样。
“行了行了，别瞎扯了！”吕升阳打断了黄总的话。再让黄总说下去，就怕魏大爷和孟师叔生出气来拂袖而去，那交易还怎么往下进行？
不过张奇是在座人中责任最轻、最无聊的人，他似乎想与黄总探讨探讨瞎扯淡的心得，探讨性的问道：“半件残品的造假没那么容易的，甚至比完整古董造假的难度还大。
别的不说，首先要保证尺寸上与另一半严丝合缝，其次在色泽、花纹等方面也要与另一半保持一致。而魏大爷之前从来没见过另一半，他没有这个能力，黄总你怎么解释？”
黄总大概是话说的有点多，感到口干舌燥，所以先喝了一口茶，看了看重新开始鉴定东西的孟北河。“既然小吕如此信任师叔，那么之前他师叔一定见过小吕手里的下半件铜器吧？”
张奇差点竖起大拇指，说一声“高，真是高”，这都能让黄总解释出来。但他还是记起了自己的立场，硬生生忍住了。
黄总见张奇也不说话了，于是又主动对吕升阳说：“小吕啊，一百多万对你来说是一笔很大的巨款吧，不知道你是从哪借来的钱，你一定要慎重对待哪，免得有得借没得还，永无翻身之日啊。”
不知为什么，吕升阳被说的心里发颤，突突突跳个不停。
没别的原因，实在是黄总的“瞎扯”太逼真了，太栩栩如生了，吕升阳心里默默推演了一遍，感到在逻辑上居然无懈可击。这可就有点吓人啊。
这时候，孟北河把东西轻轻的放下，他已经鉴定完毕，对吕升阳说：“东西没问题，还是上次的那个。”
这说明，交易的第一个验货阶段完毕，接下来应该进入下一个阶段了。就连一向话多的张奇也安静下来了，不去干扰吕升阳的判断和选择。
吕升阳与黄总对视了一眼，突然笑了，开口说：“黄总，明人不说暗话，你是对家指使过来的吧？”
黄总点了点头，大家都是聪明人，就没有必要藏着掖着装傻了。
吕升阳见黄坚承认了，又继续说：“所以你无论说什么做什么，目的都是阻止我。你刚才那些危言耸听，其实就是一种心理恐吓吧。
如果我因此而犹豫不决，你就又有切入时机了。既然你是对家，那我无论如何，也不能如你所愿，这总不会是错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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