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的。
人群之中的野狗道人向他望了过去，那个在黑暗中渐渐现身的男子，带着那般浓烈的血腥气息，仿佛是从他的身体深处散发出来的一般。
场中站着无数的人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。
他的容貌，依旧恍如当年，没有什么变化，眉宇间的模样，都历历在目。
只是野狗的心，却砰砰地开始跳个不停，仿佛站在面前的，根本不是个人，而是凶戾的狂兽。
“你们……”
他缓缓地说了第一句话，声音平稳而带着幽厉，回荡在这个地方：“降不降？”
【阿紫：我去！这尼玛还是张小凡吗？应该叫鬼厉才对，真跟鬼似的，跟张小凡这个名字完全不匹配了！】
【七星塘慕容秋荻：十年时间，果然变化很大的，模样依旧，只是已经不是当初的朴实少年了！】
【焚香谷长老吕顺：果然是个嗜血的大魔头，道玄真人当初那一剑没有将他杀死真是可惜了！】
【小小少年杨过：哼，如果不是道玄那一剑，碧瑶也不会有事，张小凡也不会变成这样！】
【焚香谷长老上官策：这么说是道玄真人创造了这个大魔头？】
……
张小凡的气质变化，惊呆了所有人。
“小凡……”
大竹峰田灵儿等人看着此刻直播中的张小凡，感觉是那么的陌生，那么的可怕。
通天峰上，道玄真人眼神变幻，张小凡的事情还不好处理了！
不过一切还得看张小凡在直播间的造化。
画面中。
有个重伤的炼血堂弟子杀向张小凡，直接被吸干了血。
张小凡眼中渐渐泛起了红色的微光，又一次地缓缓道：“你们，降不降？”
而他手中那根难看黑色的噬魂棒（烧火棍)，渐渐地也亮了起来。
无与伦比的、可怖的气息铺天盖地一般涌了过来，淹没了所有炼血堂的人。
伴随着其中一个弟子崩溃投降，其余人也跟着投降。
年老大惨笑一声，知道大势已去。
他从怀里拿出一只黑色巴掌大的铁牌，上边刻着一颗黑色的心，双手奉给张小凡，惨笑道：
“这是炼血堂‘黑心令’，炼血堂八百年基业，到了今日就算完了……”
“胡说！”
就在此刻，野狗一声大喝。
他盯着年老大，重重喘息，但口中却大声道：“老大，当初你引我入炼血堂的时候，我们一起在黑心祖师神像之前立过重誓的，此、此生不渝，你、你怎么能这样？”
年老大脸上愧色一闪而过，低下头来，低声道：“野狗，形势比人强，你不要自寻死路，快过来罢！”
野狗道人面对众人的目光，尤其是张小凡，浑身寒毛直竖，双腿颤抖，却依旧坚持道：
“不行，老大，不行，你要我怎样都行，但要我反叛炼血堂，不行！”
他对着前方，茫然而带着空虚，仿佛什么都破灭一般，低低地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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