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交谈,便故意派人去撞她,再亲手拉她一把,一来二去,足够将她耽搁住。
若在以前,她定会咽不下这口气,早晚报复回来,可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事,她犹如脱胎换骨般,迅速地长大成熟。
她不再相信男人,对情爱殊无兴趣,权衡利弊,只觉自己稳赚不赔。
往后,没有了姐姐的庇护,她要学着在王府、在京城立足。
这一次,换她帮助姐姐,就像姐姐一直以来所做的一样。
慕潇望着一步步朝他走来的女孩。
浓妆艳抹、锦衣华服,依旧挡不住她面庞的稚嫩。
她的眼神逐渐坚定,似乎是终于完成一场蜕变。
他微微一笑,温柔地执起她的手。
很好。
她有目标、有决心,而且也足够清醒冷静。
是他理想的合作伙伴。
荣昌王府。
暮色已降临,庭院中升起莹莹明灯。
今日宾客盈门、人声鼎沸,向来深居简出的荣昌王难得露面,穿着礼服端坐堂中。
他与皇帝是同龄,只晚半个月,但却两鬓斑白,乍看好似老了十岁。
二十年前名冠京城的美男子,如今形貌憔悴、神思恍惚,令人唏嘘不已。
时缨参加过荣昌王的寿宴,知他因患病性情古怪,不认人、不记事、尤其反感面生者在眼前久留,否则就会当众发怒,于是她行过礼,便打算像以往一样告退。
谁知却被他叫住,疑惑地问道“你你就是子清的妻子”
时缨怔了怔,意识到他说的应当是慕濯的表字,应道“回殿下,臣妇是岐王妃。”
荣昌王皱起眉头,似乎颇为不满。
时缨有些忐忑,不知自己哪里冒犯了他,正怀疑他是想起她曾与卫王订婚、觉得她不该另嫁,就听他道“什么殿下叫堂叔。”
这个答案始料未及,她下意识看向慕濯,不偏不倚对上他的目光,盛着不加掩饰的调侃。
时缨低声道“堂叔。”
荣昌王摇摇头“你说什么我没听清。”
时缨“”
她稍微提高音量“堂叔。”
“好侄媳,快坐下。”荣昌王眉开眼笑,示意家仆为两人看座。
时缨依言照做,内心陡然生出些许奇异的感觉。
就好像她被慕濯的亲眷接纳,从此与他有了密不可分的联系。
她和他明明是契约联姻,没有婚礼,更遑论回门认亲。
苏贤妃早已故去,皇帝与他关系冷淡,平日见面都是君臣相称。
她也与安国公夫妇恩断义绝,仅剩时绮和弯弯两个妹妹。
可现在,倒像是荣昌王以长辈的身份承认了她,完成本该有的一项仪式。
忽然,慕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很轻,如羽毛般拂过“子清是祖父生前为我取的表字,如今只有堂叔会叫了。”
时缨隐约觉得他意有所指,但未及多想,就见一个眼熟的身影走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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